亲爱的微澜人,你们好呀。
我叫封摆,今年31岁。目前是一名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-社会设计专业的二年级研究生,简单来说社会设计的目标是改变。说起来,会读这个专业是因为加入了微澜。在微澜的工作中,我看到了社会改良的可能性,想要去做一些自己日常生活以外的事情。我报名参选北京11馆理事,这是我第二次参选。在过去的2年中,我也作为理事服务于11馆。
3年前,我报名成为了北京11馆的一名志愿者。第一天红姐热情的安排我劳动让我仿佛回家了。我在疫情中断断续续从基础的借阅工作,圣诞节设计心愿树收集孩子们的愿望,到策划征文活动,教六年级同学自然拼读帮助她提升英语成绩,做“超时空电话”听到了很多小朋友真诚或者调皮捣蛋的声音,给六年级拍毕业照,通过拍“送你回家”做“家访”。算下来累计服务接近250个小时了。
11馆图书馆的位置离教室比较远,课间借阅比较困难,集中借阅时间还是靠午休。开启一、二年级的绘本课,增加桥梁书的库存,尝试着一步一步去培养一所学校的阅读气氛。虽然阅读这条路漫长,但还是向着更好的状态在转变。有时候1个爱读书的孩子就能改变1个班级也说不定呢?
希望大家支持我~ 我会继续服务的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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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这个机会回顾过去这3年,我的心态有3次转变:
第一阶段我理解,流动儿童是弱势群体,我要来帮助他们,我是来“献爱心”的。设计师的教育也告诉我,设计师是来发现问题、解决问题的。我会通过给予他们一些物质或关怀去改变他们生活的状况。
第二阶段的我比较悲观。学校经常在顷刻之间化为废墟,渺小的个人无法抵抗强势的流动,结构性的不公平难以被撼动。似乎在学业成就上,我们已经错过了0-3岁的关键时期,我们也不太可能深入改变家庭教育的模式,而且影响大人是比影响孩子更难的课题了。
第三阶段又有些积极。我逐渐意识到孩子们是不需要这种帮助的,或者说这种试图用1个答案回答所有问题的思路是片面的。他们比我要厉害得多了,人生这条路对于他们而言比我要曲折。他们是能够一个人住校6年,靠读书度过寂寞时光的陆同学。是初中就敢于拎着行李箱坐夜行大巴往返于北京河南的王同学。是一天说我喜欢北京,一天说我讨厌北京的有复杂情绪的小蕊同学等等。
渐渐的答案已经不是终点,看见和听见一个孩子又一个孩子的曲折,尝试去捕捉和放大微小的火苗是这一个阶段的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