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细雄

发表于2020-08-14 00:13

2020-08-13 11:00至16:50服务,通勤时间5.0小时,合计耗时10.8小时,

图书馆布置,图书录入。

  

本来计划一早到学校的,晚上12点准时把手机放到隔壁房间。

大雨中,还是失眠了,打开灯,看了会儿书。加缪的一本《评论文集》,看了几十页,其实有点不知所云,最近思考能力似乎变得很有限,写文字的冲动也是,尽管心有千千言。

担心雨后的图书馆,担心一旦开学我们会忙不过来,才有了今天的周四之约。

还有,其实想念图书馆。

上周末去了21馆,23馆要撤,17馆也是,1馆还有起死回生的希望,3馆扩馆,让人伤心又庆幸,庆幸福祸相依间,那么多人还在依然努力的守护。

21分馆很小,兼作党员活动室,每次活动完,据说图书馆就会变个样,大家又需要重新整理一番。那么小,有人在用心的守护。这么小的分馆还有好几个。


早上5点闹钟里醒来,实在太困,想等到闹钟第二遍响起,但沉沉的睡过去了,等再醒来,8点半,给晓莉姐发信息,道歉,告诉她会晚到。

她这周正好回京,就抽时间过来了。以前在北京的时候,去了上海之后,只要赶上时间合适,她总会来帮忙。

匆忙冲洗,穿衣,下楼,顶着夜半汗湿的头发。在车上睡睡醒醒,中途换车的时候收到胡老师信息,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通知她了。两个人只好错过。

下了车,天晴朗的一塌糊涂,但这并不令人欣喜。通马路两边的房子又在拆,一个多月前来的时候,似乎还营着业,与汽车相关的,马路两边,有了新的围墙。

新旧相接之间,下了车,这一切都让人感觉陌生,到了路口,发现对面的村庄被生铁皮包裹着,每家门口,楼口,有闯开的活动门。

司马昭之心。

某天冲动的时候,去国务院网站给总理留了言,疫情之下,大家那么艰难,不是该因此有更多的顾及吗?苛政不是应该减少吗,给大家一点喘息的机会,当然,这是针对具体的问题。多年前,那时候发现有了总理留言,会把自己生活里的各种观察,思考,建议毫无保留的发上去,有时候,甚至问题会被公开,据说这些问题会被发到具体的负责部门。那时候,看到基础设施,管理,在一点一点的改正,总是毫无保留的抱着乐观的想法,有一部分人,是真心诚意的希望好和在意人的。那时候去留言不需要冲动,是来自自己真心诚意的思考观察,甚至暗暗的调查研究。

不过进了学校,一切完全的明亮起来。

没有孩子,也没有老师,静悄悄的。走在人造地毯上,水会渍出来,甚至溅上双腿,发出无数小鱼呼吸的声响,这让人觉得安慰,这一切似乎在宣告学校暂时的完好无损。但还是免不了担忧。


疫情期间闭环管理,学校做了许多改善和设计,但上个学期,基本没有用上。






楼道里,尽管有积尘,假期里明显的被打扫过。  





到了图书馆,楼顶还是有渗漏,不过不像去年的严重,应该是楼面积了水,沿着“预制板”之间的缝隙慢慢渗透下来。开窗,通风,简单的看了一下被图书雨淋的情况,还好,有几本上次早过雨淋舍不得扔弃的书,没溅过来的水花打湿了。

想起早上门卫发信息也说,没有遭雨淋。

地上成堆的书,二维码明显不够,上次带来过,这回却找不到,也许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。打电话给毅桦求助,她说找找,然后一会送过来。

没过几分钟,胡老师和晓莉姐陆续到了。

下楼买水的时候,楼下遇到毅桦。再上楼,她已经和大家一起干起活来了。都是她熟悉的绘本,很多是从她的楚门书社,运到12馆,12馆撤销,又运到5馆;再开学,12馆转到5馆的学生,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。

下午和丽丽往老图书室放12馆的桌子,“毅桦该多伤心啊?”

“谁能不伤心。”丽丽说。是啊,谁能不伤心,我们用心守护的,这么轻易的被消失,却没有任何保护他们的力量。

对微澜的情感,总是泛滥的。对微澜的存在,价值是确凿的。



假期里,我自己来过,清洁阿姨也来过两趟,她给孩子借了些书,还回来之前的,每次正好给图书馆通通风。大家做了基本的卫生整理。

然后把12馆运过来的小储物格做了重新布置,正好可以围成一圈,盖上之前欧松木的桌面,四周都留了位置,孩子们来,可以席地而坐,看完了正好放进去,挺好的,这是胡老师的想象。


午后,艳红来,崔姐来,没想到,一转眼,已经在微澜认识两年多了。

丽丽也来了,给我们买了包子和粥。





大家边干活边聊天。都很热,每个人都冒着汗,图书室有两个壁挂的摇头扇,12馆运过来一个台扇,不过因为电源问题,基本触及不到人,只能远远的拨动空气;下午,阳光也慢慢进来了,越来越热。

一下午的忙碌,4点多,终于告一段落,大家录入了快1000本书,还上了架,还有一大箱新书,只能放于桌底,大部分都是学校收到的捐赠,复本量太大,只能剩下来,要是有分馆需要,才能拿走些。

大家也边忙边聊。说到对于孩子的态度,崔姐说,细雄就是对孩子太过于溺爱。其实我有原则的,但这原则不是纪律。好想辩驳,其实是交流。

很多时候,大家觉得这些孩子,正是因为条件的缺乏,需要更多规则,让他们学会生存;或许是因为自己在乡村长大,对流动家庭父母的教养态度和能力有更切身的体会,大部分的时候,我觉得他们更多的是需要包容和理解;至于规则,需要我们慢慢教,让他们知道好的规则的建立,建立规则和运用规则的能力是有益和有效的。他们才能真的成长,这种成长是基于本身,而不是他们的身份地位。希望他们又内生的力量,肯定自己,尊重自己,而不仅仅是生存和谋生,每一个都是珍贵的普通人。

想起丽丽之前也多次说过,你对自己和馆员都太过苛刻了,要求太高了。要求去包容和理解孩子的时候,或许就在对我们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。大家聊的时候,发现这种印象是一体的,问题的两面。我的后知后觉。

大家似乎还聊了许多别的。

比如,希望学校早点开学,妈妈们也能暂时的从陪伴和照顾孩子中解放;馆员中的妈妈们,她们比其他人捆住得更久。

许久不见,能好好在一起,边工作边说话,是好的。


丽丽来的时候带了手套。而书太多,原来的手套,直到临走前,才发现压在书底下。  


吊兰死去了,但是小仙人球,长了许多新球,至今也没有弄明白是谁带过来的。它完好的生长着。


绘本架上的阅览桌,铺上塑料膜,这下也不怕雨淋了。桌面的坐垫是孙智文(化名)送给我们的,冬天的时候,他担心志愿者阿姨太冷,总是嘘寒问暖的。


推荐图书推到了桌面的一角,这样,就算缝隙里雨水漏下来,大概也能免于遭殃。

下午,满屋子的阳光。

临走前关了窗,窗帘。



5点多,校园里,依旧阳光灿烂。



出来,通马路。

我知道,如果不是亲身的走在这样的街道,很难体会到这种隔离对人的侮辱和剥夺,而生活在其中的人们,似乎鲜少能表达这样的感受,也没有机会反抗,只听到一种声音,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。

很久没有记流水日记,希望能保持这个习惯。

收拾停当,临走之前,和大家说拍张照,大家笑,恐怕细雄这已经是传播工作的需要。

其实不然,没有做传播之前,因为总沉浸工作,总想不起来要留下点什么。

做传播工作之后,觉得抱歉。


留下流过汗水之后,大家美美的照片,很好。

特别是秋老虎还在,大雨过后的晴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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